“市立图书馆？”少年蹙眉。
“嗯，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宋乐扫见不远处那幢最高的建筑，牵着他向那边走去。
临走前经过研究室时，她扫见了最新的研究报告，也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，居然顺手便扯下来放进了衣服口袋里。
外面风刮得呼呼作响，宋乐一手牵他，一手揣在衣服兜里，时不时不受控制地，捏一下折叠起来的纸角。
一路上还算通顺，没有遇上什么人，只有几辆鸣笛的警车飞速从一个拐角往研究所的方向驶去。
宋乐带着他，走进市立图书馆。
图书馆是全开放，除了最后借阅时需要身份验证，其他时候公民都是进出自由。
两人走到一楼大厅，偏欧化宫廷风的圆形大厅，穹顶上透下微弱的天光，似乎快要下雨了。
自动扶梯已经停运，两人来到中层，里面一排排悬空浮架，有古籍藏书，但更多的还是云端版本。
全自动的图书馆此刻更是寂静，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其他人，唯独搜索系统还运作着。
宋乐找了一间温度较高的阅览休息室进去，软如云朵的沙发上，折叠着崭新的小盖被。
“我们……先在这儿休息几天吧。”眼看着外面可能暴雨将至，宋乐道。
少年嗯了一声，没有异议。
等找好落脚的地方，两人便又出去，找到附近空无一人的小便利店，拿了足够撑几天的东西，提回来。
只是没法洗澡这一点——
宋乐揉揉太阳穴，愁苦地皱了皱眉，别说有点洁癖的大佬，就是她，也无法忍受啊。
图书馆里有专供的浴室，但已经没有了热水，花洒里喷涌下来的，全是彻骨凉水。
宋乐稍稍洗漱后，便瑟瑟发抖地回来裹着被子准备休息。
而大佬……不愧是大佬。
宋乐望着他，一身的冷气，头发湿漉漉的，淡定地用着毛巾擦拭，便不由钦佩地抿了抿唇。
然后坐得离他更远了一点。